坦言集:國家整合或分裂

加泰羅尼亞鬧革命,是地方分裂主義,不是甚麼天賦人權或民族自決。加泰羅尼亞及同屬西班牙的巴斯克,乃至歐洲眾多的地區,都帶着歐洲封建時代武士貴族分封和相互戰爭的政治歷史因素。地方的特色從來都不是遺世獨立,而是與各種文化與民族相互衝擊、混合而來。歐洲在過去幾百年,從萬邦之國合併而成今天的眾國,每國之內大多包含了不少同種同文或異種異文的地區。有說加泰羅尼亞語與高加索的語言同源相通,或許便反映了歐洲大陸有千多年的人民大規模遷徙同化的過程。

今天歐美國家主權依據一六四八年威斯特伐利亞體系,只不過是封建後期擺脫政教合一的大一統而來的國家主權主義,其中並沒有強烈的民族因素,而是承認既有的各國政治主權。歐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現代版,與游牧民族的邦聯性質相同。此前的德國統一、意大利統一,乃至更近的南斯拉夫聯邦都是由分而合。這是至少幾百年的歐洲歷史大趨勢。

以民族自主來分裂舊的國家,建立新的國家,不過是西歐帝國主義分解奧匈帝國、鄂圖曼帝國的藉口和手段,是帝國主義大國權爭和分割舊世界的政治過程,不是甚麼自然趨勢。否則的話,為甚麼聯合王國還可保全?為甚麼美國不從聯邦分解為眾多州邦,至少是南北分立、加州獨立?

歐美列國也想分解中國,史太林也想國民黨與共產黨隔江分治。台灣獨立、香港獨立是鬧劇,沖繩更應恢復為琉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