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幾組數字。一九七六年哥倫比亞醫生罷工五十二天,當地死亡率下降超過三成;同年,洛杉磯醫生罷工,全市死亡率下降近兩成。以色列醫生八四年發起為期八十五天的大罷工,死亡率更大幅下降五成。有研究發現,死亡個案三分之一來自用藥不當與醫療事故,因此醫生罷工日數與病人死亡率呈反比,信不信由你。筆者想到的只是,如果香港警察也來個大罷工,不知道罪案率會否應聲下跌。
不是筆者故作驚人之語。警方日前公布本港罪案率,創近四十四年來新低,唯獨身為執法人員的警察,犯罪率卻「一枝獨秀」。根據本報統計,過往一年警員犯案被捕超過四十宗,即使是警方自家隱惡揚善的「乾淨版」,去年落網的警員也達二十一人,較前年十五人大幅上升四成,嚴重毆打、詐騙、盜竊、非禮、強姦、妨礙司法公正、藏毒等瓣瓣齊,堪稱無惡不作。美國前總統列根說,政府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政府正是問題本身,套用在香港,不也可以說是警察是罪案的一部分麼。
當然,樹大有枯枝,不能一竹篙打翻一船人,好警察當然是有的,正如三聚氰胺奶粉中,也混入了真正的奶粉一樣,君不見警員稍為做好分內事,例如交通警開罰單時保持禮貌,立即被當作「好人好事」般在網上流傳,大家的潛意識裏都希望警察能除暴安良,於是便不自覺善頌善禱了。
不得不承認,香港已逐漸回到昔日「好仔不當差」的年代。每次警察招聘,沒錯人山人海,但當傳媒欲訪問應聘者時,大多數比歌星收了錢的粉絲更閃縮,好像有難言之隱似的。說得難聽點,今時今日加入警隊不是甚麼馨香事,圖的只是個鐵飯碗而已,這樣一個警隊,焉能不亂象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