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上下坡路 預言成真

在秘魯舉行的亞太經合組織峰會,見證中美兩個超級大國實力的此長彼消。隨着特朗普上台,奧巴馬八年任期所倡導的TPP,極有可能無疾而終,盟友對此心知肚明,「離心」盡顯,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聲稱如美國怠工,TPP就要「在日本的主導下提高盡快生效的機會」。東道主秘魯總統庫琴斯基甚至不諱言與中國、俄羅斯等亞太國家簽訂協議,比參加美國的TPP更好。

中美兩國地位的逆轉,令筆者想起當年周恩來如何化解美國記者的挑釁。記者問︰「為甚麼你們中國人走路都是低着頭,垂頭喪氣的,哪像我們美國人走路那樣昂首挺胸,神氣活現的?」周恩來淡然對曰︰「因為你們美國人正在走下坡路,而我們中國人正在走上坡路!」將走路的姿態與國勢強弱聯繫在一起,巧妙是巧妙矣,但觀乎當年兩國實力的差距,總理的對答多少有點「精神勝利法」的意味。今時不同往日,中國早已不是當年的一窮二白,經濟總量取代美國一哥地位,只是時間問題。「上下坡路」的預言,今天可說是成真了。

或許是出於擔心個人歷史定位,奧巴馬近日一再對繼任人「說三道四」,甚至揚言如特朗普上任後「違反核心價值」,將會毫不猶豫地繼續發聲。這就好笑了,連被評為「史上最平庸總統」的小布殊也懂得嚴守分際,不曾對他指手畫腳,奧巴馬自己好應該反躬自省,口口聲聲要「改變」,實際上在國際事務上四處點火頭、鞏固美國全球霸主地位的戰略思維,與前人並無二致,充其量只是「態度友善的帝國主義者」。問題是,美國國力日衰,早已今非昔比,想充老大也是力不從心,特朗普順勢而為,先管好自家的事,非但不「瘋狂」,更是撥亂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