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狂人」總統迪泰特再度語出驚人,繼早前公開說要與美國「分手」後,日前又說如果自己在位時間更長的話,美國可以「忘記」兩國的防衞協議,因為菲國不是「一隻綁了狗帶的狗」,終有一天國境內再沒有任何外國軍隊駐紮云云。
有趣的是,一邊是總統在枱面放狠話,不旋踵其他官員就替他「擦屁股」。「分手論」出街後,迪泰特助手隨即澄清,他真正意思並非要與美國斷絕邦交;另有外媒引述迪氏本人說,所謂「分手」只是「個人意見」,不代表菲律賓政府。他日前出發訪日前接受日媒訪問時更親自安撫友邦,毋須擔心「聯盟」關係出現變化,他只是計劃與中國建立「貿易和商業聯盟」。
前後兩種態度南轅北轍,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迪泰特?有人形容迪泰特搞的是「探戈」外交,有進有退,順勢而為,端看是否符合國家最大利益。因此你可以說「疏美親中」是真,「親中友美」也是真。其實迪氏的外交風格固然像跳「探戈」,用男女多角關係形容亦無不可。就像一女生周旋於多名男子之間(政治正確,也可能是一男多女),在各人間時而示好,時而矜持,保持適當距離,讓大家都有一點點遐想,對自己最有利。君不見迪泰特多次對美放狠話,華府卻始終「硬不起來」,日前訪問馬尼拉的助卿羅素甚至溫言相勸,稱菲中關係重建不必建立在損害美菲關係上,菲律賓毋須在中美之間二選一。
所以,小國在大國之間選邊站「跟到底」其實相當不智。新加坡最近一段時間對華府「跟車太貼」,不僅在南海問題上多番針對中國,連美國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關係協定(TPP)也操起心來。論外交智慧,菲律賓似乎比新加坡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