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射燈:內地丐幫玩造型博同情佔領旺角天橋

持內地旅遊證件來港行乞的情況嚴重,旺角道的行人天橋近日更淪為「乞丐天橋」。連接港鐵旺角東站及洗衣街的旺角道行人天橋,每逢周末假日變成丐幫集散地,不少是內地乞丐,更以不同造型「搵食」。例如來自湖北的「殘障夫妻檔」,他們在旺角一日「行程」,便可賺一千元,為慳旅費更在公園涼亭露宿,靠吃饅頭果腹,他們更揚言「賺不夠,不會回去。」此外,操流利普通話的「輪椅鴛鴦」,女方以半鹹淡廣東話唱出多首陳年金曲,男方負責「把風」。旺角警區去年拘捕涉嫌行乞人數,較前年上升一倍,有當區區議員直斥警方執法不力,令旺角淪為「乞丐兵團」集中地。

逢周末假日,由港鐵旺角東站通往弼街、洗衣街及旺角道的行人天橋,聚集大批外傭,坐滿天橋兩旁唱歌聚餐,僅餘中間一條通道給途人來往。該條天橋人潮如鯽,除吸引無牌小販擺賣外,亦是「乞丐兵團」盤據地。

日賺千元 露宿涼亭

本報記者視察,發現該天橋最少有四個不同造型的乞丐,最勤力的是「殘障夫妻檔」,妻子身體健全,丈夫右小腿殘障,他們兵分兩路行乞,女的在港鐵站出口及電梯位置,手持膠兜向途人討錢;男的則在天橋上持着拐杖,把帽子倒轉作「錢兜」,一拐一拐向兩旁途人及外傭行乞。每當「錢兜」爆滿,他便會倒出硬幣,交給妻子保管。在數小時內,他共「繳費」三次,估計每次有百多元,其妻的「戰績」略遜,有時只獲途人給予生果,他們在旺角一日「行程」,便可賺一千元。

到晚上八時許,他們「收工」乘巴士到葵涌,惟落腳點並不是酒店,而是一個街市的平台花園,該花園全日開放,設有洗手間及有蓋涼亭。兩人在涼亭過夜後,翌日一早到街市附近商舖,如菜檔及茶餐廳「查詢」,原來,他們想將行乞所得的硬幣兌換為紙幣,他們只食饅頭及飲水充飢,然後在平台睡覺。

「我們來香港要付二千多元(旅費),只來了兩、三天,我賺不夠,我不會回去。」記者趁他們睡醒後,表明身份上前了解,女方聲稱來自湖北,第一次來港,她最初否認行乞,直至記者表示曾在旺角道的行人天橋,目擊她與丈夫行乞後,她才死撐說:「我不是在天橋,是在地鐵(港鐵)出口。」她坦言香港的酒店房租很貴,住不起,更指自己家中的天花也快塌下來,所以要來港賺錢。

鄉音伴唱陳年金曲

除「殘障夫妻檔」外,也有「輪椅鴛鴦」,他們以流利普通話交談,選擇天橋中間,人流多的地點「獻唱」,女方以半鹹淡廣東話唱出多首陳年金曲,男方充當「天文台」站在附近把風,間中以電話與同黨互通消息說:「你們今天做得怎麼樣,有沒有警察?」輪椅女雖然歌聲夾帶鄉音,中途更逕自在輪椅上午睡「蛇王」,但在兩個小時內,仍博得不少途人、外國遊客及外傭施捨,估計兩小時可賺三百元。

除來自內地的乞丐外,也有「本地幫」搵食。例如行路一拐一拐、專向外傭行乞的「長襪伯伯」。他身穿長袖T恤、長白襪及短褲,由旺角道方向步行至弼街的商場接駁天橋位置,沿途不發一言,只是「以手代兜」,不停向外傭示意施捨金錢,粗略估計,一轉步程有約五十元落袋。後來,他坐在商場出口處的石壆歎冷氣,並取出生果進食。記者上前了解,他拒絕回應。而在他附近,亦有一名「獨腳男」行乞,他站在一旁遞上紙杯,或在天橋坐下,等候途人施捨。

損港形象 未獲正視

油尖旺區議員許德亮直斥警方執法不力,他指每周最少收到兩次居民投訴有關區內乞丐問題,區議會曾多次討論,要求警方正視。他認為丐幫在遊客區出現,必會影響本港旅遊業形象,甚至令旺角變成「乞丐兵團」集中地。此外,警方發言人指出,旺角警區去年拘捕十名涉嫌行乞人士,前年有五名,警方會繼續留意情況。

圖/文:專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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