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動輒也是歧視

酒吧搞「女士之夜」,被平機會指違反性別歧視條例,引發社會一片嘩然,正如有立法會議員質疑,由商場女廁數目較男廁多,到只有「三八婦女節」而無「男士節」,凡此種種算不算歧視?這一連串問題,連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都一頭霧水,區區草民,稍一不慎,豈非隨時誤入法網?

那些真的以為「女士之夜」歧視男性的人,不是讀書讀壞腦的「真心膠」,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堅離地」。誰都知道,這只是酒吧老闆的營銷手法,女客多了,男客自然慕名而至,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除笨有精──當然,說到這裏可能又會有人跳出來說將女性「物化」了──不管怎麼說,歧視與否,存乎一心,有些個案表面上看歧視程度尤甚於「女士之夜」,但揆諸動機,卻可能有另一看法。幾年前美國沃爾瑪超市展出同一著名品牌的兩款洋娃娃,一個是黑人,一個是白人,前者僅售三美元,後者則要近六美元,被指種族歧視。廠商解釋︰黑人洋娃娃庫存較多,惟有減價促銷。這就好玩了,那些主張平權的人士為何不多買幾個黑人洋娃娃?如此一來,到底誰歧視誰了?

別以為多買幾個洋娃娃便萬事大吉,這世上還有「正向歧視」這玩意兒,最著名的例子是美國在某些公共教育及政府職位上,給予少數民族一定的優惠配額,不僅其他群眾感到機會被剝削,「受惠」的也不一定感恩戴德。反對正向歧視者強調,能否獲得機會應該基於個體的能力和才智,而不是其屬於某個群體,為他們提供優惠,即使不是歧視,也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以此衡量,「女士之夜」不僅歧視男性,對女性也是「正向歧視」,一次過得罪了全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