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各地方的自主能力較強,中央政策和意志並不一定能夠完全左右各地方政府的發展方向。例如莫迪在擔任總理之前主政古吉拉特邦,其親中國的經濟政策,便沒有太受到當時印度要跟中國保持距離的國家方向所影響。
事實上,兩國近年的經貿發展迅速。例如二○一四年便超過了五百二十億元人民幣。至去年,工程承包合作簽訂的合同累計已超過了四千一百五十億元。兩國每年都舉辦「中國—印度經貿論壇」,印度總理莫迪更在今屆會上發表了主題演講。
現在,廣東省和古吉拉特邦便以兩國最經濟發達的身份,結合為友好省邦,作為兩國加強產業合作的試點。
印度的反應,正反映出「一帶一路」倡議中大國博弈的挑戰。如何處理好大國的勢力範圍,是推進的關鍵。在整個版圖上,另一個情況類似的關鍵大國是俄羅斯,「一帶一路」倡議也涉及到俄國勢力範圍下的「亞歐經濟聯盟」。
中國面對南亞的挑戰,大概會採取化整為零的策略,先從孟加拉和緬甸兩國做起,以及把「中巴經濟走廊」做強,並先與印度部分比較開放的地區,例如該國北部的古吉拉特邦等地加強經貿關係開始,然後逐步覆蓋到更廣大的地區合作。從危機管理的角度來看,中國還是需要處理好跟印度的關係,這除了商貿聯繫之外,更重要還涉及宏觀的國際關係和區域地緣政治處理。由此也可以看到,要做好「一帶一路」倡議,除了實體經貿、基建和互聯互通,還有綜合國力和國際局勢等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