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本欄說香港一些青年只望着自己肚臍做人做事。或許有人可以反駁,這些青年不是在討論、研究二○四七年的香港命運嗎?二○四七年距今還有三十二年,他們的視野不是很長遠,超越他們年輕的時期?
我在另文提短視與政治化是結合一起,互為因果。有關二○四七年的討論表面上看很長遠。問題是他們怎樣討論、研究。我們看到的是這些青年人,不少是大學生,和他們的導師們談論二○四七年香港只是從政治着眼,實際上是將之政治化,以今天他們主張的港獨 (或不自認是港獨的港獨) 來將之政治化、抽象化。
若認真研究、討論二○四七年及其後的香港,不應只限於《基本法》的五十年不變,而應研究從今天到二○四七年及以後,香港會怎樣演化,中國內地乃至國際環境會怎樣演化。不能像一些腐儒那樣,假設香港及世界其他不變,只討論《基本法》所規定的香港自治。
回歸十多年,香港在變,世界在變,鄧小平所說的五十年不變在法律上也未必可五十年凍結不改變。在明知香港在變,世界在變而不談變,卻妄言二○四七年五十年期限之後香港命運該怎樣,不是無知、愚蠢,便是另有政治目的。香港回歸不是英國與中國的協議。
香港回歸是絕對的,在中國體制內不可能再分裂出來。五十年的一國兩制在期限之後當可檢討,卻只能在中國體制框架之內。而這個檢討 (包括香港社會爭取) 也不可能抽空政治化變成憲政關係,而要紮紮實實的落在中國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