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鐵腕打虎僅治標 五年之後隱患大

習近平自執政以來強力反腐,截至目前,已連伏九十九隻省部級以上老虎。成績斐然的背後,被打老虎代表的各路勢力不甘現狀,接連出招,京城耳語說習近平曾遭六次行刺。這六次行刺雖全都失敗,但習不可能不顧及身後事,傳言他致信政治局,提到設立五人攝政小組,以完成他遭遇不幸後的權力過渡。

權力砝碼嚴遭挑戰

這些耳語的可信性無從稽考。但可確定的是,習近平一手發動的反腐風暴,為中共歷史所未見,規模力度空前,既得利益集團和權貴集團的勢力範圍、權力砝碼遭遇嚴峻挑戰,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被大幅褫奪。面對於此,他們鐵定不會束手就擒,反彈、反撲、反擊都是正常的反應。

兩會期間,中央警衞局原局長曹清被證實調任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加上此前的數次調動,警衞局首腦已被全部換班。能做出如此調動的,只有習近平,這從側面證實他對原有警衞局班子成員的不完全信任,更說明他的人身安全並不十分安全。

有關部隊異動、廟堂喋血的傳聞,兩年半以來一直不絕於耳。雖然真實性值得高度懷疑,但中共政權表面平靜之下,到底深處蘊藏醞釀了多少洶湧的暗湧,可充分想見。京城耳語,真正考驗習近平政權穩定的關鍵時刻並非現在,而是五年之後,即習近平進入第二任任期中期以後。

結合中共上世紀九十年代後的慣例,習近平在兩年以後的十九大上連任鐵板釘釘。習近平今年不過六十二歲,做滿十年任期才六十九歲。按照中共不成文的「七上八下」慣例,他在大換班的二十大上也只不過超齡兩歲。同時,習現在雖然發胖不少,但身體健康沒有問題,在優越的保健護理下,即使他到了六十九歲,只要沒有意外,相信身體也不會有大的毛病。這些使得他和兩個前任相比具有年齡優勢:江澤民七十六歲卸任總書記,胡錦濤退下則為七十歲。更重要的是,習近平上任後雷厲風行,反腐和整風齊頭並進,在黨內外贏得了較高聲望,從前年起,期望他超常規連任的呼聲已日盛一日。

反腐淪為權力鬥爭

所謂超常規連任,即任總書記連續超過三屆任期。從理論上來說這種可能當然存在,中共黨章並未規定總書記任期。只是從江澤民開始(他上任於特殊時期,真正任期應從一九九二年算起),中共出於廢除終身制的目的,已形成總書記任期不超過兩屆的共識。但既無白紙黑字的制度規定,就毋須修改黨章,謀求超常規連任的障礙也就並非不可逾越。

所以,五年以後進入第二任任期中期後,習近平將面臨的選擇:一、是否謀求超常規連任;二、任期期滿退下。

此時,無論他進行甚麼抉擇,都將面臨嚴峻的局面。若選擇一,來自黨內外的阻力將空前巨大,目前被彈壓下去的各路反對派勢必以此為由,結盟反對終身制的各派,發動全面倒習潮;若選擇二,他必須保證接班人承繼「習規」,捍衞已有成果,保證自己在退下後不被清算,重演蘇共史太林的悲劇。但「新主」此時能否承受得住壓力,實在是變數太多太大。

更讓人憂慮的是,習現在反腐治標的同時,治本,即制度建設的真正舉措,並沒有拿出多少貨真價實的硬通貨,這就為清除腐敗存量和掐滅腐敗增量埋下了重大隱患。如果他在五年時間內拿不出有力的治本措施,在制度建設上繼續乏善可陳,目前的這場反腐就將徹底淪為人治下的權力鬥爭,五年之後的反彈、反撲和反擊也勢必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