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捭闔:三羊啟泰

羊是中國西部古老民族「羌」的圖騰,在十二生肖當中排名第八,代表吉祥和美好。

漢代許慎的《說文解字》,便最少有兩處關於羊代表美善的內容。古時,羊與「祥」相通,「羊,祥也」,吉祥多寫作「吉羊」;古器物上的銘文即常見「吉羊」寓意吉祥。另外,「美,甘也。從羊,從大」。「美」由羊、大所組成,「羊大為美」。「羊在六畜主給膳,美與善同意」,也看出古代社會對羊的推崇之意。

羊之於體現人倫之美,《雜五行書》有曰:「懸羊頭門上,除盜賊」。《春秋繁露》:「凡贄,鄉用羔,羔飲之其母必跪,類知禮者,羊之為吉祥,故以為贄」。《周禮‧考工記》云:「羊車二軻。」《隋書‧禮儀志》也稱:「羊車,一名輦,其上如軺,小兒衣青布袴褶,五辮髻,數人引之」。漢瓦當中亦有「大吉羊」字樣,古時有所謂「羊車」,除實指羊拉車之外,也指宮內所乘的小車。羊通祥,乃取其吉祥之意,羊被古人一直視為吉祥物。

古時「羊」也通「陽」。《史記‧孔子世家》曰:「眼如望羊」。《釋名》曰:「望羊,羊,陽也。吉陽氣在上,舉頭高,似若望之然也」。不僅文字上的表達相通,古人還從羊的習性來解釋與陽的相通。《太平御覽》曰:「是月草木萌,羊能囓草,雞啄五榖,故懸二物助陽氣」。《易卦》「正月為泰卦,三陽生於下」:三頭羊在一起或三頭姿態各異的羊仰望太陽,成三羊圖稱「三陽啟泰」。以此來形容冬去春來,陰消陽長,吉亨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