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州花都開設了十七年的星辰(Citizen)錶廠,本月五日突然結業,即時解僱及遣散逾千員工。面對年關在即,有員工不知所措,一度佔據工廠,要求資方交代事件,並與警方人員發生推撞,幸事件及時平息,未有惡化。
消息傳來,不勝感慨。事緣筆者剛離開學校,踏足社會的第一份工,就是在星辰任職的,並且見證着讓錶廠進駐內地設廠開業的歷程。而今看着它由盛而衰,最終黯然關廠,難免有所感觸。
這家著名的日資錶廠,原本準備在中國大展拳腳,何故經營了十七年而退出?相信主要有幾個因素:一是反映出在中國內地的生產成本和經營環境,隨着人民幣多年高企,工資連年大幅上漲,加上「五險一金」和「勞動合同法」等的規限,已漸失去吸引外資的優勢。
二是可能與中日關係轉冷有關,近年中國和日本因釣魚島、安倍參拜靖國神社等問題屢起紛爭,而日本最近又向東盟頻送秋波,包括答允為泰國建造三條鐵路等,明顯是想配合美國「重返亞洲」戰略來圍堵中國。在此情況下,日資撤華不排除有避險的作用。
三是說明鐘錶製造業目前的經營大環境欠佳,對該錶廠專門生產中低檔副牌的產品無可避免受衝擊,加上外資優策逐漸減少,以及日圓大幅貶值,令以外判加工模式經營比自行生產更划算。這個大氣候一天不改變,關廠便成為了遲早的選項。
筆者擔心的是,星辰關廠事件僅是一個開始,若有其他日資或外資陸續跟隨,對內地的經濟影響甚大。春節後情況如何,將是一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