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組織「伊斯蘭國」殺害了一名日本人質,又以另一名日本人質的安危提出了新要求。這一舉動引起了國際社會的憤慨,但根據新聞媒體報道,雖有民眾在首相官邸前示威,強烈要求政府解救人質,但日本主流聲音普遍不表示同情,認為人質自己前往戰亂地區,給國家添麻煩,有網民甚至提出不應再為營救人質而花費納稅人的錢。
被害人質的父親在接受傳媒訪問時,也為兒子的事情給政府和社會各界增添了麻煩而表示道歉。雖然香港人可能無法理解,但其實這很符合日本社會「不給他人添麻煩」的基本行為準則,也反映日本的「恥感文化」和「集團主義」。
美國人類學家Ruth Benedict在《菊花與劍》一書中,提出日本人的行為模式屬於「恥感文化」,十分注意社會對自己行動的評價,依靠外人的目光規範自己的言行。恥感文化滲透到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說整個日本社會都由羞恥心所推動。「集團主義」是日本國民性的最大特徵,要求個人處理與集體之間的關係時,以集體整體利益為出發點,避免因個人原因傷害集體整體利益,否則個人有可能成為被社會譴責和孤立的對象,其親朋好友甚至所屬集體也可能遭受巨大的社會壓力。
日本人質遭到綁架,按「恥感文化」和「集團主義」的邏輯,的確給日本政府和國家這個大集體增添「麻煩」:需要與他國政府斡旋溝通(如約旦),需要處理國際關係(如美國),還要面對國內對安倍政策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