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運動曠日持久,政治議題也長時間佔領了各樣媒體;清場之後,一年將盡,政府醒目的話,便該多談政策,少談政治,過完年先有施政報告,再有財政預算。
舊時殖民地管治,據說成功在「行政吸納政治」,資本主義社會,行政上真箇是多提政策議題,好過整天說思想教育。特區政策議題,一個醫療,一個房屋,問題年深久遠,就算一人一票選個特首出來,結果怕也相去不遠。
醫療問題少說也研議了十多年,從前講醫療融資,近幾年由全民健保講到現在的自願性醫保,這醫保跟現有醫療保險的區別,是不論有病無病一律承保,的確可為因病而無法投保人士提供保障,預計可吸納逾八成現已投保人士過檔。
但針無兩頭利,承保已病的投保人,醫療支出自然會增加,保費自然要較現水平更高,計劃等於要無病的投保人為有病者承擔醫療費用,或會促使更多人有病才投保;計劃要長期運作很可能倚靠長期補貼,長遠計未必不會「爆煲」。
房屋問題則由上世紀講到現在,新公布的房屋策略,預計未來十年會有四十八萬個單位提供,看起來政府已卯上全力,但政府房策顯仍不脫沿用了幾十年的安置原則,空有房策而無人口政策,解決住屋問題,就是多建公屋和小型居屋,人多屋少,不外無屋起屋,見縫插針,完全漠視居住品質。
特區醫住兩大議題,一是有病無錢醫,另一是無法置業,可說是政策議題。可換個角度,一項關乎老年人,一項年輕人更關心,兩大族群對政策不滿,便都成了政治問題。回歸後,特區政府之不得人心,根本就是對年深久遠的政策議題欠缺新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