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捭闔:享受負責任的自由

香港一所學校為宣傳日本藝術活動,刊出載有鮮明日本軍艦旗及日軍背影的海報,引發批評。

今日香港社會習慣於享受自由,這固然是好事。可惜我們行使自由的權利時,卻往往不習慣考慮對別人的影響,這其實是對自由的濫用。

事件中,刊登海報的人士可能並不是有意的,可是這個行為卻肯定沒有考慮到日本侵華的史實、因此而受到傷害的國人感受,以及日本現政府對歷史的歪曲行為。這是非常不成熟和不負責任的。

今天我們不是生活在魯濱遜時代,任何行為都會影響到別人,而別人的行為也肯定會影響到我們。中國俗語有云「將心比心」,西方諺語也說「把自己放在別人的鞋子」(Put yourself into others' shoes),換位思考。

今天,我們習慣打着各式各樣自由的旗號,學術的、藝術的來抵擋任何干預,卻鮮有考慮自己的自由,對別人權利造成的傷害。

事實上,對自由與道德、文化、歷史、社會秩序等的平衡,在世界各地都是有的。例如今年初,德國聯邦司法部便探討延長希特拉所著《我的奮鬥》一書的出版禁令,使該書的版權在二○一五年被劃定為公共領域圖書之後,出版商仍不能自由發行。

這種有限度的自由並不是保守,而是對社會各方權利的平衡和保護,減少人與人之間的衝突。今天香港出現一種傾向,只談絕對自由,卻不談責任。這種想法被長期催化,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