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自己負責 莫歸天命

中國有許多朝代國祚逾百年甚至數百年,期間有不少曲折,要經歷多位君王、宰相等大臣的治理,有好有壞,由此造成國家局面的興衰、百姓生活的安危。在這種封建王朝制度下,決定國家命運的是皇室,是殿堂的君王和大臣,老百姓是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

不過,正是這些平時看上去最沒有決定國家前途、王朝命運的平民百姓,在歷史的最後關頭成為決定性的力量。他們的不滿、憤怒、起來造反最終改天換地,改朝換代。「紅旗捲起農奴戟,黑手高懸霸主鞭」,這就是打天下、坐天下的毛皇帝說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動力。

對於這種人民決定歷史、決定國家和王朝命運的觀點,不少君王、大臣都明白。因此,他們也都在口頭上和一些治國方略上「以民為本」,「從人民利益出發」。只是這些明明白白的道理不容易長久堅持,君王的私欲、人性的陰暗,奸佞之臣、利益集團的蠱惑和包圍,各種似是而非的諂媚之言,獻計獻策,往往會形成一種害民誤國的局面,結果是國家衰敗,人民受難,綱紀大壞,天下大亂,「君臣有累卵之危,百姓有倒懸之苦」。

更可悲的,有些思想糊塗、不認衰的君王不敢面對自己的過失,把這一切賴在「天命」上。大唐第十位皇帝德宗李適就是這樣的人。時有奸臣盧杞,群臣皆察其奸,惟德宗皇帝說,盧杞忠清,人言其奸,朕殊不覺。宰相李泌說,此乃盧杞之所以為奸。陛下如果能覺,還會有盧杞當年參與的「建中之亂」嗎?德宗說,建中之亂「蓋天命也,非盧杞所能致」。李泌說,天命,他人皆可言之,惟君相不可言,蓋君相所以造命也,若言命,則禮樂刑政皆無所用矣。

可見,執政者的所作所為才是他們的命,是他們要對國家人民負起的最大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