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八九天安門事件的學生,如今都是四、五十上下之人。回首當年,難免會說「如果當初不是這樣,而是那樣」的話題,偏偏「這樣」和「那樣」何其多。政府方面,也有無數的「這樣」和「那樣」。自然,能供香港當下參考的「這樣」和「那樣」,當是退場和清場。
講到八九的退場時間點也有很多,例如與李鵬對話之後,例如戈爾巴喬夫訪京之時……但是,神差鬼使,就是退不下來。就如同當今的佔中,這是學生運動的必然通病。至於政府清場的教訓,自然最大的是為甚麼要走到開槍這一步?後來,北京有很多解釋,諸如沒有防暴警察,更沒有橡膠子彈,沒有催淚彈等等,被迫出動軍隊。而在六四之後,當局的確下大力組建維穩警隊。但是,也有人說,其實就是被上頭定下的清場時間界限害了。本來,學生已經不能維持下去,廣場的人數也愈來愈少了,可是有人等不及,急於清場,致使本來可以避免的流血發生了。其創傷至今難愈,而八九反腐的目的也不能達到,後來腐敗愈演愈烈,或者也可歸咎學生不會退場。
今日之香港,或者更令人擔心。第一,是香港太小,迴旋空間狹窄,不似大陸容易回氣,香港這次一旦衰敗,十年難翻身。第二,學生騎劫了泛民,周永康不知所謂地要逼泛民議員總辭,而他又被更激進的勢力騎劫,公投議題要價天那麼高,實際上逼自己毫無退路。
所幸的是,這一代北京領導人有八九的教訓。之前,三禪估計有兩個清場時間界限:第一是四中召開;第二是北京APEC。目前看來,北京並不與此掛鈎,港人的場港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