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捭闔:何謂自由?

引用政治學者劉瑜在《民主的細節》一書中所述:自由社會就是責任社會。黃仁宇在《地北天南敍古今》一書中也談及自由之與權利和義務的關係。可見兩者的必然關係是一個老生常談的道理。

是的,當我們生活在社會中,在享受個人自由的時候,也要避免損害別人的自由,這就是我們對別人的責任。除非生活在魯濱遜社會,那我們就不需要顧及別人的感受。對別人的責任,往往以法律規定的形式表現出來。自由和法律約束總是相對稱的。所以在一個成熟的社會中,法律規範愈完善,人們所能夠享受的自由也就愈寬闊。這就是法治對於保護自由的道理。

這是因為社會的發展,正是不停對個人和公眾權利尋求平衡點。在探討美國的政治歷史時,學者除了強調政治文化當中的個人主義內涵,也十分關心早期移民的公共責任觀念。中國在經歷了三十年主要是朝向自由主義方向的改革開放之後,近年也開始出現一些關於「新集體主義」的反思。

自從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以來,隨着新自由主義的政治論述強調個人主義和自由,人們開始更加習慣只強調自己的自由。隨着資訊科技的發達和成熟,過去因科技水平而形成的壟斷逐步被打破,個人意識和個人主義的意識形態將會逐步強化。尋找新的平衡點的大課題已經放在我們面前。不論如何,筆者相信一條原則:負責任地享受自由。因為一旦濫用自由,是很容易破壞別人對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