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相權被克 克強難強

李克強在人大會議閉幕後的記者會開得很沉悶,平淡如水,是這些年最沒看頭的總理記者會,對李克強個人形象沒有加分。

整個記者會提了十五個問題,九家外媒提了九個問題,看似「百花齊放」,但大家都知道,這樣的記者會都是事先溝通好的。中外各新聞單位要事先寫好「問題」,申請提問。甚麼問題可以「方便回答」,符合總理進一步闡明看法的要求,甚麼問題不方便回答、添煩添亂,總理的「新聞工作班子」都會「經請示」後作出取捨。除此之外,每年的總理記者會「讓」中外媒體提問也是要盡量「做好分配」的,去年是甲單位、乙單位,今年就是丙單位、丁單位了。

總理記者會「規制」如此,當然就很官僚氣,官話連篇,沒有多少「新聞性」。如果偶有「新聞」,也是事先安排好的。當然,儘管「規制」大如天,搞得記者會沉悶平靜,但因為總理大人的個性不同、權力地位不同、所處黨內高層環境不同,還是會有「各自」表現的。

共青團中央第一書記出身的李克強,現屆政治局常委中最年輕的李克強,本來是頗見活力、瀟灑之人,但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似乎僵硬呆板了許多,記者會上猶見謹小慎微,缺乏自信,語言無味。不要說和朱鎔基比了,就是和溫家寶比也顯蒼白。朱鎔基或談笑風生或疾言厲色,溫家寶或常拋書包或「一指禪」空中比畫,都有一份自我和自信。李克強說話時也有手勢揮動,但因沒有相應精彩的語義內容,反倒顯得底氣不足,有些做作也。

以個人權勢而論,世人皆知李克強出任總理實際相當勉強。作為胡錦濤力挺的「團派」,他在政治局常委會相當孤立,在國務院班子中也只有一個汪洋是「自己人」。

何況一年來,朝廷之局更是「皇權」盡克「相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