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戰神武元甲因人成事

據越南官方報道,越南共產黨、國家和軍隊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之一,曾指揮越南抗法、抗美戰爭的大將武元甲四日去世,終年一百零二歲。武元甲先後任越南國防部部長、人民軍總司令、副總理、中央軍委書記。越戰期間,他三次登上美國《時代》周刊封面,「紅色拿破崙」蜚聲國際。

反敗為勝 中國出手

一般西方人不求甚解,以為打贏奠邊府戰役的是武元甲,打敗美國六十萬大軍的是他指揮的「越共」。大部分不明真相的華人接受武元甲是戰神的官方宣傳,少數知道內情的中國人不方便講;斯芬克斯之謎其實並不難猜。

《建國後軍事行動全錄——戰爭秘聞》作者鄧禮峰是解放軍軍事學術成果一等獎獲得者,該書得到聶榮臻元帥題詞「歷史的回顧——中國人民解放軍發展史中光輝的一頁」。它記錄了一九五○年初,越南的抗法戰爭在困難之際,胡志明主席到北京,毛澤東應要求向越南提供全面援助;派出陳賡、韋國清率軍事顧問團協助組織指揮抗法戰爭的邊界戰役、奠邊府戰役,取得重大軍事勝利。同時中國還向越南提供大炮四百二十門、輕重機槍等槍枝十一萬支,以及相應的彈藥和通訊、工程、後勤器材和大批糧食、被服等物資。以上短短百多字足以說明越南的抗法戰爭反敗為勝的關鍵是中國出手全力支持。

民間的記述更為詳盡。一九五○年夏,越南人民軍被法國軍隊擊潰,部分逃進中國境內。法軍佔據要點,建立起邊界防線。一九五○年七月陳賡率中國顧問團往越南,解放軍抽調一批團、營、連級指揮官作顧問協助越南人民軍組織指揮邊界戰役,打通中越交通線。取得初戰勝利後,越南人民軍傷亡不輕,武元甲主張休整;而陳賡看出法軍心理上被打怯,建議把握決戰時機。無奈武元甲等怕法軍火力猛且地勢險要,不可能消滅法軍。陳賡找胡志明分析戰況,鼓勵越南人民軍乘勝追擊;胡志明終於說:「我把部隊交給你,陳賡你要幫我打贏。」曾在國共內戰運用壕溝戰術打敗火力優勢的國民黨軍隊的陳賡重施故技,指揮越南人民軍避過炮火,近戰克敵。此役共殲俘法軍八千人,解放五座城市,使邊境的法軍防禦體系崩潰。

新春戰役 攻勢失敗

據越南軍方記載:五三年底,越南人民軍集中四個主力步兵師四萬多人,長途奔襲,激戰兩個月,將法軍精銳一萬多人包圍殲滅在奠邊府。法國被迫在日內瓦協議上簽字,結束在越南的殖民統治。

當年外國媒體說,在奠邊府戰役中,武元甲將大炮拖入山區,擊敗精銳的法國傘兵,創造一場看似不可能的勝利。美國人不知道轟垮法國兵心理的一百二十二公釐重炮和喀秋莎火箭炮都是中國人千里迢迢拉過來,中國炮兵準確命中關鍵目標。游擊戰出身的武元甲擅長打偷襲、埋伏戰鬥,至於戰役級的大兵團正規陣地攻堅戰,還要靠中國老大哥幫他下決心、指揮、收科。美國侵越戰爭打不贏,西方媒體盛讚武元甲大將「與蒙哥馬利、隆美爾、麥克阿瑟齊名」。其實武元甲大將發動的「新春戰役」是一場敗仗。一九六八年一月底,越共組織五十五萬大軍和游擊隊在南越一百多個城鎮發動春節攻勢,最後,北越部隊陣亡四點五萬餘、四萬負傷撤出戰鬥。一九七二年三月,武元甲動員北越軍傾巢而出,發動「復活節攻勢」。但在美軍強大的海空優勢打擊下,北越損失逾十萬人,攻勢失敗,武元甲被撤職,由文進勇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