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美國面對內憂外患,外交影響力大不如前,是恰當的評論。所謂內憂,指的是白宮與共和黨於債務談判陷於僵局,政府違約風險持續上升,影響全球金融穩定,來自各國的壓力正與日俱增。
所謂外患,則是中東亂局有待收拾之際,兩大敵對陣營之首——伊朗及以色列,均向美國施加外交壓力,前者要求讓步,後者要求企硬,美國要取得平衡殊非易事,一旦拿捏不準,中東局勢隨時逆轉。
美國一向以超級大國自居,扮演世界領袖,如今國力不斷下降,心有餘而力不足。偏偏民主與共和兩黨黨爭愈演愈烈,債務上限談判上演大龍鳳,迄今未見和解迹象,教國內外輿論大跌眼鏡,出盡洋相。
自從○九年起,債務上限之爭多次浮現,當年約為十二萬億,情況已經嚴重,到了今年則為十六萬七千億之巨,是一個天文數字,以過去四年計,平均每年增加逾一萬億,如非聯儲局大搞「量化寬鬆」,恐怕危機更難化解,繼續增加債務上限,泡沫總有爆破的一日。
美國國務卿克里代表頑疾纏身、無法出席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會議的奧巴馬,在峰會一語道破美國此刻的窘境:「鹵莽的政治僵局隨時削弱美國的國際地位」。
外交界普遍視奧巴馬被迫缺席峰會,付出沉重代價,他主催的「重返亞洲」部署,以至「戰略再平衡」的策略已經受到重挫,其對手中國,則正好借勢而上,搶佔有利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