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地開會，聽政府官員評論香港與內地合作，驚覺態度的改變。
過往，是推崇香港的成功經驗；稍後，因香港回歸後經濟表現不佳，便單讚許香港的體制；近月來，似乎香港變得無甚可取之處。粵港合作是廣東為主導，實際是廣東以香港為藉口來爭取中央的特殊政策優惠，有否香港實質的參與並不重要。於是，我們看到前海與南沙都沒有香港的介入，只是深圳與廣州市政府在作各種安排來賣地。
上海搞自由貿易區，一方面是中央準備與美國談判加入「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關係協定」（TPP），在上海先突破世貿組織的中國承諾，看情況如何來對美國讓步。另方面，上海若真正成功推動自由貿易區政策，內地的體制改革便可邁出大步。相對而言，香港的體制特殊性便減少，上海至少可部分地替代香港。中央部分官員與上海官員似乎對上海替代香港大有信心，也得到內地一些愈來愈不滿香港享受政策優惠之餘而無甚貢獻的官員支持。
鄧小平曾說在內地造幾個香港，結果深圳不是香港，上海成功地蛻變成為全球第一大港，但在體制方面仍與香港有大距離，故才有自由貿易區政策，但這可否使上海替代香港？自由貿易區政策內容還有許多問題，中國金融體制開放還存在許多疑問。體制問題背後是文化、社會行為習慣價值觀的發展與積累，特別是公民社會與市場之間的結構性矛盾，需要長期實踐才可能達成合理平衡，不是花錢可即時買回來的，那只是暴發戶的幻想或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