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的香港,相遇的不是人,而是各式各樣的噪音,是以老朽在此販文認可區偶一懷念歲月靜好的六、七十年代,竟有不少讀者回響認同。
最近民望再下的CY,忽然也懷念五十年前,唸小學家住西營盤警察宿舍,去街市買紅衫魚,與肥老闆娘還價減兩毫子的情景;CY當然不會有「生不逢辰」的感慨,貴為特首,自不會有「這山望見那山高」的無病呻吟;CY雖生於「警察世家」,同貪曾有得揮,雖不如寫《浮生六記》嘅沈三白慶幸自己生得其時:余生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居蘇州滄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謂至矣!
今CY迎難而上,「天之厚我」,不應有「我本淮王舊雞犬,不隨仙去落人間」之嘆,卻忽然懷舊買紅衫魚的日子,一如詩人吟詠白粥的好好味:腐竹皮蛋豬骨鯪魚肉\突出自己也逐步溶化了自己\你我在熱湯中浮沉\有人炫耀鮑魚瑤柱的極品\且細嘗一碗平淡白粥裏的眾生。
CY懷舊昔日煎香紅衫魚,再用番茄和薯仔煮,證明CY「放不下」昔日雖非大富大貴,可歲月靜好的日子,依然有真我及溫馨「家」的感覺,對比當今處處噪音,暴戾街頭,確叫人忍不住唱首《往事只能回味》——也難怪回歸十六年後,竟然又掀移民撤資潮,此種無奈,百般滋味在心頭!
老朽讀前輩懷舊香港的文章,那些年仍燒柴堆,前輩小時扭計不肯吃飯,其父抓來一塊尺多長的木柴片,放在桌上喝一聲「再不吃便要打了!」前輩嚇怕放聲大哭,這一下輪到做父親的慌了,抓起柴片:「我打打打打!」竟是往自己身上打去,再抱起他,看到他笑了,這才親自給他餵飯。
作為父母官的長官,要有「往自己身上打去」的勇氣,做錯了一味往外推,無助提升「香港是我家」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