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集:不合理操練是磨練

台灣一個陸軍下士,還有幾天便退役,卻被操練,或說凌虐致死;案情複雜,除了有督導失責,更牽涉公報私仇。輿論應用軍中模式,連坐式批判,由涉案兵員上溯至軍中管理,再轉移至馬英九政府的執政。老百姓讓兒子去當兵,沒上戰場卻不明不白的走了,事件引發幾萬人包圍國防部抗議,國防部長也因此而下台。

「合理的操練是訓練,不合理的操練是磨練。」軍中是另一個社會,上級指揮,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和戰爭一樣,都沒道理可講。當兵就是捱操,社會安逸,年輕人不會嚮往,讓人回味的,不過是還有退役時候,退役了人生才重新開始。都說在軍中要懂得混,「混」的意思,是過程可以糊裏糊塗,重要是結果平安回來。

有些年輕人早有人生計劃,最好大學畢業後馬上出國,服兵役便是人生的絆腳石;有些人在大學裏交了女朋友,約定回來後結婚,通常卻是兵當完了,一段情緣也就結束了。於是民間流傳不少躲兵役的方法,扁平足、大胖子這時候便成了上天的眷顧,極端的有說自剁一個手指頭,又或拗斷食指關節,以便不能托槍扣扳機,當然最好弄個如強直性脊髓炎之類的醫生證明。

老百姓計較的不過自家生活,軍中計較的卻是國家安危。軍事重紀律,合理不合理的操練是必然的,要命的是人民不再相信自家軍隊,軍方在民間欠公信力,也是長期掩飾軍中醜聞的結果。年輕人明知當兵是苦差,苦之餘更沒一點自豪;國軍的失敗,除了是平素非戰時的戰備、兵員折損太多,更讓人民感到當兵再沒絲毫榮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