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在堆填區擴建一役上鎩羽而歸,也令目前民望低企的政府威信雪上加霜,而將軍澳堆填區擴建撥款的申請要撤回,注定打鼓嶺和屯門兩個堆填區撥款計劃不可能通過,這是常理也是眾多評論的預見,偏偏政府好像有信心闖關。
在民意高漲的年代,並不是單靠議會內點算票數便可,因為議會內的盟友基礎薄弱,在一些會影響未來選情的議題上,各方自然會對政府這個便宜的箭靶大加鞭撻,政府弱勢不易扭轉。在現有堆填區擴建暫時無法進行之際,垃圾圍城之說就愈來愈令人擔心。現時香港製造家居垃圾的人均數量,已是亞洲城市中的領導者,廢物處理已是刻不容緩。在廢物的處理上,我們必須在堆填、源頭分類、焚化和填海中一併進行,否則單靠一樣並不足恃。
堆填是香港一貫以來處理垃圾的方法,以前這個辦法行得通,主要原因是人們的民權意識不若今天般高,議會上對政府的反對聲音不強,政府以簡單的堆填來解決垃圾自是解決之道。可是當一個個的堆填區相繼關掉之後,香港已沒有多大的空間去進行大規模的堆填,要開闢新的堆填區簡直是癡人說夢。
本來堆填區的如意算盤是,在堆填區飽和後將之關閉,並且用來綠化後作公眾休憩之地,現在佐敦谷和茜發道的休憩場所,前身都是垃圾堆填區。從堆填區的使用來說,假如可以將之擴建,將來在關閉後產生的綠化地帶會更多,問題是堆填區不是一時三刻便會飽和關閉,在這之前附近居民會飽受垃圾困擾。站在居民的角度看,堆填區多一天的存在就是多一天的折磨,要他們忍受更長的堆填區運作日子簡直不可能。
源頭減廢是一個很漂亮的口號,不少環保團體都表示,現在不少運往堆填區的垃圾,假如可在製造垃圾源頭時加以分類回收,是可以做到源頭減廢的目標,堆填區的壓力也不會如今天般大。
然而,源頭減廢頂多是將垃圾量減低,即使政府實施垃圾徵費但城市垃圾還是無法完全消除,我們頂多只是將垃圾運往堆填區的速度減慢而已。有些環保團體表示,源頭減廢已可將垃圾製造速度降低,從而令堆填區的壽命增加,所以堆填區可以不用擴建,可是這只是將問題暫時穩住而已,垃圾還是有一天讓堆填區填滿的時候,源頭減廢在口號上很漂亮,但在人口增加和經濟持續發展下,源頭減廢並不可能解決垃圾圍城的困局。
興建焚化爐有其必要,因為只有通過垃圾焚化,才可以將垃圾量大幅減低,現時的焚化技術可以將原來的垃圾燒成百分之一的剩餘物,可以大幅的將垃圾量減少。且焚化後的灰燼很少,即使運往堆填區傾倒,也不會造成很大壓力,因為堆填區的壽命已增加了一百倍,這比源頭減廢更有效。當然,我們不是因為焚化爐便可以隨心所欲的製造垃圾,而是在無法可施的情況下,焚化爐已是不可不行。而且,焚化後的灰燼更可以用來填海製造新的土地,所以筆者才會說堆填、源頭減廢、焚化和填海是多維的垃圾處理方案,在這一套措施中,四者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儘管如意算盤是這樣,要大眾接受並不容易,人們對堆填區有歧見,人們對垃圾徵費有意見,人們對焚化爐有偏見,人們對填海有異見,總之要人們接受這套方案並非容易,更多的是各方人士為自己利益的盤算,政府不作出妥協看來很難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