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蘭阿姆斯特丹調研時看城區的城市及街道布局，途經市中心區附近的紅燈區。與其他城市的紅燈區不同，此處的有關場所散處運河兩岸，與商店、民居雜處，風景優美，治安良好，成為旅遊休閒的地方。遊人擠迫，但多是逛街外在路旁酒館吃茶喝酒談心。
令我們驚愕的是當路過一些色情場所時，門外招攬客人的洋人竟然會說出一句發音標準的普通話：「有發票開。」他們的普通話技止此一句。但發音標準，應該是說了許多次熟練而成。
阿姆斯特丹不是中國內地旅客旅遊的勝地，市內少見亞洲人，內地旅客更少，顯然這樣的招徠不是針對一般的內地旅客。能以發票報銷的應是內地官員企業管理人員，在當地應屬公費公務考察。問題是，這些色情場所的知客懂得說普通話，懂得開發票，必然是有先例，且不少的先例使他們學懂開發票，並以此作招徠。
在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和個人主義的生活方式來看，色情活動只是人與物商品化的一個表現。內地人在內地或海外消費這樣的服務並不用大驚小怪，也不需以道德來批判。可是，個人消費沒問題，公費則問題嚴重，涉及挪用公款、瀆職，而竟然使到阿姆斯特丹色情場所的知客們也懂用開發票來招攬中國的公職人員和企業管理人員，令人對中國公職人員與企業管理人員有很不好的印象，影響國家形象。當然，內地公私人員在海外損害國家與民族形象是屢見不鮮，也早成國際社會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