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登出逃莫斯科再轉往南美的消息來得非常突然。正當一眾本港政界領袖還在熱議港府如何應對美國的政治威嚇及妥善處理斯諾登的「善後工序」之時,原來斯氏已靜悄悄登上航班,繼續九死一生的亡命之旅。
斯諾登求仁得仁,敢於挑戰世界頭號強權的美國,其價值取向及英勇行為值得尊重,相信大多數香港市民均同情斯氏及認為本港法院會還他一個公道,倘若他留港抗爭的話,可惜他另有考慮。
對特區政府而言,斯諾登絕對是超級燙手山芋。面對美國要求特區盡快配合引渡斯氏的訴求,華盛頓咄咄逼人,美國官員語帶威嚇,特區政府採取低調回應,積極與中央溝通協調的策略,尋找最優的選項。
今次特區政府以美國未能提供足夠資料處理臨時拘捕令為由,無法律依據限制斯諾登離境,「放生」斯氏,令美方吃了一記悶棍,是鑽了港美司法制度銜接點的灰色地帶,美方雖然憤怒,卻也莫之奈何。
港美關係一向密切,會否受事件影響,答案是多少會有一些,但並不強烈。美國在港有大量投資,美國總商會是境外最大的商會組織,香港是進入內地的主要踏腳石,港美關係受到傷害,對美國沒有好處,估計事過境遷一段時間後,一切將如常不變。有趣的是,斯諾登最終落腳何處,目前言之尚早。
南美諸國是「美國後院」,美國特工進出自如,人身安全難有保障,未來或仍會有出人意表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