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報寫了一篇文章《國民教育問題,已被政客騎劫!》,居然受到各路反共人士在報章上圍攻,為近年所罕見。
我的論點很簡單,就是說政客們偷換概念,把一份國民教育參考教材中引起爭議的部分,作為反對整個國民教育的論據,於是高呼「洗腦」呀、毒害青少年兒童呀,登報反對之外,加以遊行抗議,還考慮在下學年開始時進行罷課。此舉無限誇大國民教育「洗腦」的嚴重性,其聳人聽聞之處,似乎比沙士病毒的傳染以及毒品進入校園的嚴重性要厲害百倍!
我自己現身說法,指自己身受國民黨大中小學教育十六年,背「三民主義」、「總理遺囑」不下千百次,到了大學一年級,還要上「黨義」課,但最後的人生道路,還不是走向國民黨的對立面!
我所主持的愛國學校,受港英當局監控近五十年。教材審查,頻密查學,甚至派遣特務在校內監視舉報,但都不能阻止學校師生心向祖國。
程翔誣衊愛國學校教出的學生「欠缺了獨立思考、明辨是非的能力」,因此,這些愛國學校出身的都成為「歷史的棄兒」。程翔如果不是閉着眼睛說瞎話,就是有意誣衊。
別的愛國學校不論,我所主持的培僑中學,人才輩出。就是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出身於培僑中學的校友,在社會上出人頭地的,比比皆是。在本港大專院校當過副校長、院長和教授的就有二十多位,包括香港大學前副校長程介明、崇基學院前院長傅元國,以及數學教授岑嘉評、文學教授黃耀堃等人;在商界嶄露頭角的更多,如金杯印刷集團主席及香港印刷商會會長楊金溪、金朝陽集團的傅金珠、偉成集團的黃梓欽等等。
上世紀六十年代,培僑的閩籍畢業生赴菲律賓謀生者眾,不數年間,大多事業有成,成為菲華社會佼佼者。多年來,我每應邀赴馬尼拉參加他們的校友聚會,他們都眾口同聲認為,在學校學習時,不僅學到知識,並且學到他校欠缺的演講能力和社交手腕,更重要的是學會做人,要守信用,具有商德,因而在商場吃得開。
上述事實駁斥了程翔的誣衊。當然,他還可以找出個別培僑讀過書的敗類來現身說法。但事實勝於雄辯,成千上萬的培僑校友,將會站出來駁斥程翔的謊言。
江關生說,愛國學校因特區政府「政策傾斜」,才能「開枝散葉,擴大版圖」。是的,愛國學校在回歸後有若干發展,但與教會學校相比,仍是極少數。基督教、天主教學校有幾百家,愛國學校則只有十幾家,根本不成比例。此外,當局曾撥出大幅土地給英國的哈羅學校興建校園,江關生為甚麼不發一言?
愛國學校如果沒有生命力,它是不能生存下去的。愛國學校大部分是私立受助學校,要靠自行招生;而愛國學校又大部分是中文中學,當前中文中學式微,如果不是靠學校校風的優良傳統,學科水平較高,課外活動又有特色,能收到足額的學生嗎?
這些戴着有色眼鏡看愛國學校和國民教育的人,還是冷靜一點吧。不顧事實,歪曲事實,攻其一點,不及其餘,這不是好的辯論員所為。謊言的腿是短的,不了解情況,信口開河,反共反昏了頭,只能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