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專制獨裁國家,監聽是穩固政府領導的重要手段,台灣走過威權的道路,在老蔣時代為了保密防諜和鞏固政權,監聽與掌握情治乃必要之惡,此即為白色恐怖。多少人因冤假錯案,甚至被以匪諜之名而入獄,這一段悲情記憶讓台灣民眾刻骨銘心,也說明了國安情治機關的絕對權威。
台灣這些年來走向民主的道路,但從蔣介石到蔣經國、李登輝、陳水扁至今,情治單位的肅殺之氣並沒有消逝,不但對外也更對內,這一歷史共業不斷延傳,才會傳出陳水扁當政後,擔心國安情治人員不能配合而大舉換班,重用親信擔任東廠之職,而後更證明了調查局長葉盛茂等均為扁所用,為扁效忠,事先透露國際追查扁家的海外資金,讓扁得以調度籌謀,當然神秘子彈的後續效應更獲得國安單位的配合。
選舉在台灣是全民運動,民主化未能讓政府機構保持行政中立,政府單位均投入選戰,各機關總動員,沿襲舊制監聽選情及政治人物的動向。台灣的政界人物對此均有所警戒,決不敢在電話中暢所欲言,擔心成為監聽的對象,甚至連重要媒體人也有所顧忌。
從九六年總統直選以來,每次大選都引爆竊聽風暴,現亦不例外,情治系統捲入選戰是政治禁忌,近台灣媒體歷歷舉證情治人員介入選舉蒐集情報,在台灣人眼中乃是不爭的事實,見怪不怪。
當然,台灣經過兩度的政黨輪替,民主的道路應更完善,整頓檢調情治單位是選民的期盼,馬英九的四年尚未能撥亂反正,只有期待在他連任後能真正改善社會不公不義之現象,讓台灣真正成為民主的典範,讓人民有免於被監聽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