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界:《賽德克‧巴萊》的啟示

電影《賽德克‧巴萊》在台灣總統府前首映,馬英九看了連連說:「震撼!感動!佩服!」

《賽德克‧巴萊》是以一九三○年「霧社事件」為原型拍攝的史詩巨片,就憑着痛殺日本鬼子的場面,筆者也要去台灣先睹為快。看完上、下集共約五個小時的電影,欣賞該片集合了台灣、日本、南韓三地電影菁英共四百多人、動員近二萬人投入的震撼視覺,結合該藍本小說,體悟到古今中外的不對稱戰爭的道理幾乎一脈相承。

海峽兩岸對《賽德克‧巴萊》的影評反差極大,我只從軍事角度探討影片中台灣原住民賽德克族頭目莫那魯道率領族人對抗日軍的戰術優劣。中日兩軍強弱懸殊,日寇擁有機槍、大炮、轟炸機、燃燒彈甚至毒氣彈,高山族只有土槍、拚死奪到的洋槍和少量子彈,番刀、矛和弓箭是基本裝備;日本軍警幾千兵力圍剿三百多賽德克族壯丁,莫那魯道只能倚賴原始森林的地利打游擊。

當年十月二十七日,賽德克敢死隊突襲在霧社的日本人「神社祭」,全殲日本軍警及家屬一百三十餘人,霧社下屬的日本多個山林員警所也被攻佔。傳統「出草」、即血祭祖先起義,震動了日本對台灣的統治。

賽德克族六個山寨的起義必然失敗,應在莫那魯道意料之中,最可惜的是,各山寨壯丁不是正規軍,缺乏統一指揮,他們放棄游擊戰、麻雀戰,去同日寇打陣地戰,捨長就短;最痛心的是,同屬賽德克人的屯巴拉社被日寇收買,原住民傳統的內鬥、私仇,在民族起義關鍵時刻把矛頭對準同胞。最終,莫那魯道的馬赫坡社男女老少通通戰死或自盡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