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工資落實前夕,輿論多關注基層打工仔是否真的獲益,還是適得其反,未見其利先見其害。所謂害者,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因加得減甚至連職位也不保。
低薪如清潔及餐飲業的底層,普遍受惠於最低工資,殆無疑問。過去僅四千多元月薪者,按政府的統計及推算,以每月二十六天工作計,每天八小時,每小時不少於二十八元,月薪應不少於五千八百二十四元。
問題是,僱主可以誘使僱員更改合約,從月薪改為時薪,或以自僱的形式受聘,則時薪以外的僱員福利會完全失去。事實上在全球化的浪潮下,外判工作取代傳統的長期聘用方式,工作逐步變得零散化,估計最低工資會加快此種步伐。
非技術工種,加上中老齡的限制,低薪工友的議價能力極低,被取代極高。香港情況比較特殊,大量內地農村來港的新移民婦女,由於教育程度低,加上溝通及社會適應能力較弱,只能從事清潔及餐飲等低技術而勞動強度較高的工作。
種種迹象顯示,情況可能更惡劣的是,落實最低工資後,高齡工友失業的機會甚高,僱主寧願以較高人工聘用身壯力健的人士,尤其是勞動強度高的街頭清潔工,年老工友更是高危職位。
大廈保安,表面看最受惠於最低工資,以每更十二小時計,連同飯鐘錢,月薪可高達八千至九千元,年齡較大的男工友,同樣屬於高危僱員,業主立案法團寧願聘請青壯人士,上述工資在市場上有一定競爭力。
諷刺的是,不少單幢舊樓為降低管理成本,只能轉用夜更工友,日間改用電子監察手段,相信保安員的失業率會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