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俊華拋出「史上最廢」預算案,在全民反對下「跪低」,大幅度修改一再聲稱「沒有修改空間」的預算案,令香江「行政主導」幾乎被廢,曾蔭權政府也威信掃地,這一切都是「自找」的。當年宋太祖詠月,有「才到中天萬國明」之句,顧盼自雄,豪氣萬千。曾蔭權初任特首時,大吹要「強政勵治」,自喻「政治家」,很是張狂。不過,到宋理宗題詩於太祖詩後,就成了「併作南樓一夜涼」,蕭瑟悲戚得很了。曾蔭權政府更是沒過幾年,炮製多時、「深思熟慮」、「架構完整」之「財爺大手筆」則經不住千夫所指,要一夜轉軚,也悲涼至極。元儒劉因詩云:「誰知萬古中天月,只辦南樓一夜涼」,而曾蔭權「強政勵治」也轉眼成預算案「最廢」也。
然而,事情還沒有過去,根據「高官問責制」的本意和精神,炮製出「史上最廢」預算案,因而廢了「行政主導」武功的「史上最廢」的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應該問責下台。如果他不問責下台,那就是問責制被廢,他就是做到了「一人兩廢」——既「廢」了行政主導也廢了「政治問責」,廢了這兩樣東西,曾蔭權政府的管治還是個甚麼東西?
董建華當特首時「開創」並實行了「高官問責制」,有司長、局長因「工作出錯」、「有虧職守」而問責下台,「高官問責制」總算起些作用,總算讓人看到董特首推行此制度有「出以公心」之一面。曾蔭權上台繼承了這個制度並「擴大高官問責制」,委任了十幾名副局、政助。問責制「加強」了,工作「全面」了,「問責」官員增多了,但對六年來亂七八糟的無能施政、錯漏百出,卻沒有一個官員受到「問責」處理。此乃曾蔭權把問責官員當成「家丁」,只須「承歡效忠於己」,毋須對工作和職守負責,更不必理會民意,所見者私心極度自用也。
基於此,和陳小蝶致周瘦鵑詩:彌天際地只有私,超廢預案世所稀。無怪兩位真兄弟,到頭只會寫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