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女性自主與她文化

日本男尊女卑雖然根深柢固,但近年女權抬頭,華裔行政革新大臣蓮舫敢作敢為,遂掀起一股女強人旋風。

最近,日本七十五歲退休教師塚本協子等五名女子,為廢除妻隨夫姓的現行法律規定,入稟東京地方法院,指因「戶籍名稱被視為本名,因此有強烈喪失自我的感覺,精神非常痛苦」,促廢婦隨夫姓。

早在二○○○年,美國方言學會舉辦過「世紀之字」評選,入選的有「自由」、「正義」、「科學」、「自然」、「OK」、「書」和「她」等,「科學」和「她」進入決賽,結果「她」字獲選,成為世紀之字。論者推論,此一評選結果具有劃時代意義,似乎意味着女人在二十一世紀將發揮更重要的意義。

一九○三年,一名留學日本、自稱「楚北英雌」的新女性,在《湖北學生界》發表《支那女權憤言》一文,慷慨激昂地表示,那些食古不化的儒者讚頌歷史人物的時候,只用「大丈夫」而不用「大女子」,只叫「英雄」而不叫「英雌」,實在是鼠目寸光。

老朽讀黃興濤的《「她」字的文化史》,知道「她」字幾經爭議,才得以確立其地位。一九一九年,周作人翻譯發表武者小路實篤的《某夫婦》,便正式改「伊」為「她」。其後魯迅發表的小說全用上「她」字,像《祝福》中,魯迅借助逾百個「她」字,成功地塑造了祥林嫂這個深受傳統禮教和世俗社會文化迫害的婦女形象。

一個「她」字,便可窺見女性在爭取女權道路上的艱苦與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