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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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狂言:貫穿現代史的兒歌

龍應台的書提到兒歌《兩隻老虎》,這支歌貫穿了中國現代史。印尼華僑辦的《呼聲》雜誌有詳細介紹。清末民初,中國和南洋各地華僑開始興辦學堂,當時,國語歌還不多,音樂課常教洋歌,有一首《Brother John》,原是法國波希米亞民謠,因為旋律優美、好聽好唱而風行全球。不久,歌詞譯成中文《約翰兄弟》:「你還睡嗎?你還睡嗎?小約翰,小約翰,晨鐘已經敲響,晨鐘已經敲響:叮叮噹!叮叮噹!」

後來,有人改填歌詞:「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故事有兩個版本,一說兩隻老虎是兄妹,因違背倫理,近親相戀,被雙親處以割宮的懲罰。一說兩兄弟是千里眼和順風耳,因恃才傲物,受到父母懲罰。新詞反映了小朋友看見器官不全的動物後產生的疑問。因為朗朗上口,風趣好玩,符合幼兒天真活潑心態,便不脛而走,傳唱四方。

上世紀二十年代,革命風暴掀起,有人按原曲填上戰歌:「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閥!除軍閥!努力國民革命,努力國民革命。齊奮發!齊奮發!」一九二六年成為《北伐軍歌》。但新舊軍閥都不像樣,也就有人改成《油條燒餅歌》:「油條燒餅,油條燒餅。糖麻花、糖麻花。一個銅板兩個,一個銅板兩個,真便宜!真便宜!」抗日戰爭,同胞們唱:「打倒日本,打倒日本。除漢奸,除漢奸!」勝利後唱:「反對內戰,反對內戰,要和平,要和平……」後共產黨改為:「反對獨裁,反對獨裁。爭民主,爭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