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社會有一個特點,就是政治生活非常單調,參與政治及公務的,來來去去都是那一班人;而且公務員系統過去一直都是行封閉式,中高級的職位,絕大部分是由大學生畢業後入職,與私人機構的人才很少交流。有了這種歷史背景,就令到高級政治任命的位置,可以選擇的人選不多,所以金管局是否公開招聘,其結果也是差不多。
和美國相比,就可以凸顯香港的情況。美國既行政黨政治,政治生活又非常豐富,研究組織和智庫眾多,而這些機構並不是紙上談兵,政府在制訂政策時,往往和這些機構並肩作戰。因此,政府與民間並不是楚河漢界,再加上人口眾多、教育普及,真的需要找尋人才,社會民間可供挑選多的是。
以上條件在香港不是不存在,但就七除八扣。政府雖然有眾多諮詢組織,然大部分都只屬裝飾性質,開會固然不多,進程也多由公務員主導。就算有非官方身份的成員能真正介入政策之內者,深度也非常有限。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外國學者參政非常普遍。以美國為例,有不少部長在參政之前都在大學教書,時來風送,又可以入閣掌權,這和中國古代學而優則仕似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他們由學入官,不少也幹得有聲有色,基辛格如是,奧巴馬也如是,就算中國大陸和台灣,人才也在大學和政府之間轉來轉去,大學變相成了政治人才庫。
但在香港,學者參政只局限寫些政治評論、接受傳媒採訪,或者出席論壇,再積極點,就是出任一些諮詢委員會的成員。行了問責制後,似乎稍有進展,上屆有李國章,今屆有陳家強,但李國章受累教院事件;而陳家強則更慘,陷入雷曼事件中不能自已,更招來「傻強」之譏,有此雅號,不知何時才能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