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其實唔凍

乘JR由札幌出發到小樽,徒步走向小運河,沒做些甚麼,只是散步,然後吃一碗魚生飯,喝一杯熱牛奶,便乘巴士出發往天狗山。

等候巴士期間,天已下起雪來,那是中午時分,陽光的暖敵不過風吹雪的冷。來到天狗山滑雪場,雪下得更大。我們看了一會兒小朋友學習滑雪的模樣,便買票乘纜車登上再高的山峰。上到高峰,雪下得更兇,基本上雪粉是打橫飛過來的,兩眼幾乎睜不開。我們原來沒有滑雪的打算,只想過,若有機會,可以坐坐家庭式滑板玩一玩。可是大風雪的到來,連這個活動都不能玩了。

一向怕冷、而且未來到北海道前非常擔心自己會凍死異鄉的阿戟,突然一臉自信地表示:「其實唔凍」。我笑了很久,笑「虧龜」的她怎麼突然不虧了。

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衝到雪地前,像電影中那些小情人一樣,啪一聲整個人趴在雪地上。我沒有那麼做,我替她怕凍,做好事後準備。果不其然,她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雪,下1秒已經衝回室內場地,狂呼:好凍、好凍、好凍、好凍、好凍。

我繼續為她拍走身上的雪,但她的注意力已不在身上了。她不停跳來跳去,脫下手套之後,不斷說:慘喇、慘喇、慘喇、好凍、好凍、好凍,對手、對手、對手要截肢喇、截肢、截肢、截肢……

我捉住她的手一邊呵氣,一邊笑到不能。怎麼有人上一分鐘說,其實唔凍,下一分鐘會說要截肢喇、截肢、截肢、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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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