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自由童年

先將教育制度放一旁,只看家長教育的方式,或者已能窺探出小孩未來的性格和路向。

先不管建制派要員為求上位,連女兒都要出賣,這事有多可笑,看在我眼內,只看到悲哀。父親一字一句寫在紙上,着女兒當着所有人一字一句唸出來;女兒是否真心?女兒啞口無言。可想而知,這女孩平常的童年生活有多不自由。

自由之所以重要,就因為活在事事被規範的道路上,你行的就只有直線,而且不向前,就只好退後。這或許比較安全,沒有山野小徑才有的蚊叮蟲咬,也沒有大海的高深難測,但同時間,你就永遠無法欣賞直路以外的風景,那些意外中的美好時光,永遠都跟你無緣。

我很慶幸,在強烈掙脫過後,我的父母從我很小的時候,已沒再管束過我。放任我成績差,放任我被踢出校,放任我讀了4間中學,放任我亂選科,放任我讀設計,放任我輟學,放任我選喜歡的所有事,同時更放任我被自選路途上的意外弄傷自己……

這些年的放任,讓我做人沒有限制,沒有自己設限去鎖死自己,可以走更多美好的冤枉路。

可憐那女孩,活在父親的掌心之中,連說句話,表達意見都只能照稿讀。明日的她的道路──如果她的父親不改善的話──也許是平坦的,也許是可預見的,但也許是最沉悶的,而且大概都不是她自己喜歡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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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