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遊澳

數數手指,在徵用腳趾前數算完成,自我出世以來的遊覽澳門次數,應該在10次左右。

首次去澳門時我大概8、9歲,殘留下來的記憶只有在葡京附近玩放煙花,和當家人都進了賭場耍樂時,我跟着爸爸去看賽狗。

後來又去過幾次澳門,其中有一次是2003年除夕趕赴澳門文化中心觀看陳綺貞參與演出的幾米舞台劇《地下鐵》。那年的澳門正在變天,政府剛開放賭權,四圍大興土木,塵土飛揚空中,甚麼賭場全都是個地盤,我走來走去都是圍板。

然後又過了2、3年,再次去澳門那時,那裏已是遍地賭廳,正式成為賭城完全版。那些賭場,我始終沒有走進去探險。或吃喝玩樂或工作,我又遊了幾次。

直至今年,應澳門大學之邀,我再次來到這個跟香港有某種奇妙關係的小城。我以為它早已完全成長,很明顯我都太天真,即使這裏早已滿布賭場,準備發出土豪金的地盤還是遍布整澳。它們當中或許會變成賭場,或許會變成假豪宅,莫論其用途,一兩年後便會參與篤穿這澳的天空。

這年頭除了有利於發展硬道理的建築物,都沒有可容身之所。上年內地政府租出珠海橫琴土地來接收澳門大學,大熱天時有溫暖懷抱,橫渡西澳大橋回校,我看大學生們都感動得要流下臭汗。

城市一直在發展,人心卻追不上進度。港澳就像久未聚頭的畢業好友,無事不常見,只要一聚,自然就是抗拒轉變的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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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