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奴才該死》

或者你不知道偽文豪是誰,但大概你會聽過他的第一本大作《TVB血淚屎》。沒錯偽文豪就是那個在電視台工作過、後來出書大爆公仔箱黑幕、逼得前僱主要動用黃金時段節目塗脂抹粉回應事件的電視台前PA。

只這一段經歷,已說明偽文豪是個與眾奴不同、喜歡挑戰權威的人。其新書《奴才該死》也貫徹其敢於說出不方便的真相之風格,揭露人類奴性之醜陋。

如果照字詞句子的表面看來,「喜歡挑戰權威的人」給人的感覺總是麻煩、懶叻、自大、狂妄,然而評斷這樣的人之前,得先了解權威的含意和其存在意義。

權威可被視作一種支配其他人的能力,自古以來也出現在各個大小群體之中。其出現原因可以千奇百怪,但歸根究柢就是讓群體中的領袖省下單對單的管治時間和成本,便於形成少數管理多數的社會模式。權威的載體是多樣的,可以是宗教神明、政府官員、法律規條、老細上司……等等。無論是哪一種權威,皆會向群眾呈現某種不同程度的不可受挑戰的感覺,就是有這種至高無上的霸氣,權威才能夠完成剛才所說的,省回單對單的管治時間和成本去令更多人按照他的方式去生活。而群眾呢,就因為盲從權威能夠省下思考時間和成本,而習慣自降為奴才,屈就自己生存下去。

問題就出在這兒,權威為了能夠建立威權,以無理說服有理;群眾為了苟延生存,當無理為有理。久而久之,社會上的是非對錯,就變得愈來愈模糊。回看「喜歡挑戰權威的人」,從來都不是麻煩、懶叻、自大、狂妄,如偽文豪一樣,只是一種喜歡弄清是非對錯的動物而已。話說回來,這不是人類生存基本的追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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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