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貴子弟……(上)

早陣子,饅頭媽忽然很關心樓下的信箱,似乎等待着收到甚麼來信。

日前提到,饅頭第一次到幼兒園面試,雖然饅頭的表現只能用一個「呆」字來形容,而我們亦聲稱對女兒會否被取錄毫不在乎,但饅頭媽的表現已出賣了她——其實她十分期待校方的「書面回覆」。

我懷着譏諷的語氣對她說:「平常心吧!反正我們還未決定會不會讓她讀『PN班』。」

直到前晚,終於等到了!饅頭媽從信箱裏取出一封「××幼兒園」的信件,我見狀,馬上想搶走那封信。饅頭媽雖然腹大便便,但身手仍十分敏捷,一記閃身便躲開了我的「擒拿手」,還調皮地說:「你不是說甚麼平常心嗎?」

的而且確,一看見那封信,我的心跳便不期然地大幅加速,腎上腺素也急劇飆升。此情此景,令我想起多年前派成績表時的心情,然而手中這封「成績表」不是屬於我的,而是女兒饅頭,我竟會如此緊張?實在始料不及。

我們急不及待地在電梯大堂打開信件,那是一封格式和用詞皆十分傳統的「學校公函」,我和饅頭媽屏着氣息,逐字逐句地看清楚, 信的頭兩句如下:

敬啟者:

本校2015~2016年度新生入學會見已經評定完竣。

貴子弟劉×× (當時我的心內響起了鼓聲),已被取錄為下列班別之正取生。

我看着饅頭媽,再三確定:「即是收了麼?」饅頭媽點頭。

我們馬上挽着手,一邊大叫:「收咗喇!感謝神!」一邊振臂歡呼!當時的心情,真的比中了甚麼頭獎還要興奮。我抱起饅頭,不斷讚她:「竟然咁都會收你!阿女你好叻呀!」眼看着兩個人在大堂內興高采烈,周遭的人,包括鄰居、管理員,以及手中饅頭,也大為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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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