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夢遊廁所

昨天談到夢遊畫家,今天則分享我自家夢遊經歷。

大概是我11、12歲那年,某天吃飯時電視正在播放有關夢遊的趣劇,我阿媽笑着說其實我都有夢遊,我覺得她很機靈,懂得順水推舟以謊言來恐嚇我,可是我處變不驚,沒有被她嚇倒。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斷強調她所言非虛,我不相信,她就向我阿爸求救,一向沉默寡言的阿爸竟然點頭和應,為她的謊言加持。

哈,我才不會那麼容易被騙。

如是者一星期後的晚飯時間,我阿媽漫不經心的提起,說我前一晚又夢遊了,我照慣例不相信,她就說起詳細情況來。她說,前一晚凌晨3時左右,她起身處理夜尿事宜之時,發現家大門及鐵閘被打開了,她怕有賊入屋,就先關上大門,再返回家中查找失物。

豈料失物沒發現半件,失蹤人口倒是有一個──她在我床上找不到我,發現我失蹤了。於是她弄醒我阿爸,好讓他們一起找我,不消半分鐘,我阿爸就在升降機門前抱我回來。他們說我夢遊走到升降機大堂,誇張乎?我當然不相信。

然後,數個月之後的一個晚上,我打籃球回來,累得一淋浴完畢便倒頭大睡,矇矓間覺得自己發了很多夢,整個大腦沒休息似的在運行,累得我終於在半夜醒來……我在半夜醒來……我發現……我人在廁所……而且正坐在廁板上……辦大事!

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刻,我非常鎮定,如常完成所有辦大事後需要完成的程序,我就回到床上入睡去。

而且為免長爸媽之氣燄,我從來都沒跟他們說起過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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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