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以訛傳訛

以訛傳訛,無論在何時何地發生,總會帶來一個令人感到無奈的結果。書展期間遇到鄰近攤位之某大出版社話事人,我如實告知我在挑選攤位位置的思量中,考慮到他們出版社之受歡迎程度,而「專登」選擇在他們的旁邊經營我的自家出版社攤位。

然後書展一天天過去,我們攤位因為空間細小而未能容納魚貫而來翻書買書的人群,迫於無奈長期發展出一條長長的買書人龍,該人龍被迫延伸至鄰近攤位對出之走廊,人流高峰期時甚至排出高達百多二百人之人龍。

儘管我們一直在配合貿發局的指示而去安排人龍走向,又不間斷的派出多位店員去管理人龍,務求將對其他攤位的影響減至最小,但,或許我們還是做得不夠好,以訛傳訛之事就在此期間逐步發生。

最近跟某位朋友見面,對方說:「那大出版社的某位職員說,你們出版社是『專登』選在他們出版社旁邊去騷擾他們的。」我,又再一次被以訛傳訛之事震撼到。明明是同一番話,經過我的口,傳至大出版社話事人的耳朵中,再轉到某些職員的嘴裏,變些樣子又傳至某些作家之中,最後由我朋友接收到的話,就跟原裝的有着180度態度之轉變。

我那以為是讚賞與認同的一番話,現在披上一種挑釁性的態度流到各人耳中。當中最可怕的事,你不知語意變化是在哪一層傳達中出現,或許,就是由我說出來的那一刻,已經把跟我腦中不一樣的語意傳至別人腦中。語言真不可靠,我經常都說,就算是簡單一句「謝謝」,在不同時機用不同聲線說出來,再由懷着不同心情的人接受到,都可變化出南北兩極之不同意思。奈何呢,接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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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