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人咬人

那晚深宵,看意大利對烏拉圭的生死戰,戰況膠着,睡意濃濃。殊不知,突然在電視上看見「哨牙蘇」蘇亞雷斯又再獸性大發,施展他的「咬人」絕技,可憐的基亞連尼,肩膊上數個牙齒印清晰可見,球證卻沒有看見,「哨牙蘇」逃過一罰。睡眼惺忪的我,笑了。

幼稚園的老師說,上帝給我們牙齒,讓我們可以咀嚼食物,但人類也彷彿潛藏着一股喜歡咬人的天性(必須強調:是「咬」,不是「吃」。)年少時,媽媽最愛送「手錶」給我,不是精工或Casio,而是出力在我的手腕上咬出一個又深又圓的「錶/印」。

到自己當了父母,看見饅頭的手臂和小腿肥美非常,我和饅頭媽便時常有衝動想咬下去,當然,我們從來不忍心這樣做。

然而,人咬人的本能卻在饅頭身上表露無遺。她準備「出牙」時,由於「發牙痕」,經常趁我們不為意時用牙肉「噬」我們的手腳;到長出「牙仔」後,情況更是愈發嚴重,饅頭媽是頭號受害者。她每晚也會用濕紙巾替饅頭清潔口腔,饅頭偏偏最愛在這時候咬媽媽的手指頭,咬得一個個牙齒印是平常事,有好幾次,饅頭竟咬得媽媽「見紅」。饅頭媽慘叫,饅頭卻在傻笑。

饅頭有時也喜歡咬我們的頸,特別在抱着她外出時,她會突然狂咬我的頸,雖然劇痛難當,但又不敢猛力地扯開她,惟有讓她「咬住唔放」。頸上留下一個個鮮紅色的印,別人還以為是「咖喱雞」,真的百辭莫辯。

雖然都是「罪行」,但「咬人」總好過「打人」。看看面書上對「哨牙蘇」的評論,都是笑他可愛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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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