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是女性一生中最大的決定,一條新生命交在手上,他日是好是壞、是肥是瘦,彷彿都跟你每一個決定有關,壓力之大,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兩年多前,蔡少芬(Ada)下了生育的決定,幾經波折,終把兩個小女孩帶來這世界;自此,Ada即將生活重心轉移,事事以女兒行先,偶有挫折仍堅強面對,期望自己能當個滿分媽媽:「媽媽難做,但我樂在其中……有時女兒更是我的『老師』呢!」
育有女兒「湯圓」(張楚兒)和「包子」(張信兒)的Ada,鏡頭前,總是笑容滿面,回到家,仍是一貫樂天愛笑。快樂背後,全賴Ada的堅強撐起!
事實上,生育對Ada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一次懷孕已嘗過不幸小產之痛,到懷有包子時,胎盤更出現裂痕,難得她能坦然面對,並從中學懂珍惜。「還記得胎盤出現裂痕那次經歷,當時已懷孕兩個月。我正要飛往台灣,甫登機已流血,真的很驚慌,但已無能為力。幸好自己有信仰,把一切也交給神,靜靜等待丈夫前來接我就醫……最後驗出胎盤有少許裂痕,胎兒仍健健康康,還在活躍的跳動,那刻感動得哭了出來!人生無常,『珍惜身邊人』、『抓緊幸福』,對我來說,不止是一句口號,經歷過生死,就知道每一天也很重要。像剛剛送湯圓上學,大家在車上聊天、唱歌,對我而言,已很滿足。」
其實Ada一直很喜歡小朋友,10歲已充當「媽媽」角色,照顧初生的表妹。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除了堅持包辦兩女的衣食住行,還充當歡樂大使,讓家人時刻掛上笑臉。「難得上天賜我兩個寶貝,很想為她們打點一切,見證兩女的成長,不會輕易假手於人;只會於工作時才交託姨姨照顧。其實我和丈夫(張晉)都是開朗型父母,快樂最重要,一家四口常常玩作一團,又跳又叫……」眾所周知,這一代的媽媽愈來愈難做,這邊廂要撲奶粉,那邊廂又要爭學位,年資尚淺的Ada坦言,自己之前做了兩件錯事,至今仍悔咎不已,包括打了湯圓的手板。「那時湯圓約1歲吧,有次叫她收拾玩具,她不但沒有理會,還蓄意搗亂,於是我打了她的小手板……後來跟丈夫談起,大家都察覺到女兒不會因強迫而就範,反而樂意跟大人一起完成任務,所以那次的處理手法不是太好,當下很後悔,十分迷失,頓時不知怎樣教育女兒才好,又怕她留下陰影……冷靜過後,決定不再以激動情緒面對孩子。」
另一件錯事則是餵錯了藥物分量:「有一次,我要到馬來西亞工作,於是一家人齊齊出發,豈料湯圓抵埗後即發燒,惟有陪她看醫生。餵藥時,我一時大意,誤把10當成1,開了足足10倍多的藥給女兒,到丈夫發現時,我已嚇得大哭起來,立刻致電醫生求救……那一晚,整個人如被火燒一樣,極度內疚,整夜留守女兒身旁,又不敢再哭,怕眼腫影響工作。湯圓的情況於翌日回復正常,才雨過天青,待完成工作後,我才敢放聲大哭,鬆一口氣……」
雖然媽媽不易為,Ada卻勇於接受挑戰,努力學習,更笑言,女兒是她的老師,讓她獲得不少得着:「女兒能把半圓形看成傘子或城堡,讓我明白事情有多個角度;女兒偶爾頑皮耍性子,又讓我學會了忍耐……」
最近,Ada正學習把怒氣化成道理,運用新的責罰方法,讓女兒反思過錯:「從前沒有經驗,很多時會扯高嗓子責罵或喝止女兒,但原來這不是最好的方法,女兒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錯了甚麼;後來有朋友教我,每逢孩子做錯事,嚴厲的叫她站在牆角,跟她說明做錯了甚麼,讓她靜思數分鐘……有次女兒於吃飯時擅自離桌,我便用了這招,十分管用!她怕得很,不敢再犯,更能說出自己錯在哪裏。原來孩子比我想像中明白事理,毋須時刻當她BB。」
此外,Ada還學會了「打不用手」:「大人會用雙手撫摸、愛護孩子,所以不應用來責罰他們,否則下次想再以雙手表達愛時,孩子的心裏會有恐懼。真的要責罰,可以一支會發聲的小棍子代替,在其手心輕輕敲一下。」
Ada天生愛美,湯圓亦盡得遺傳,襯衫成為母女之間的親子活動。
「女兒是自己的『出品』,她打扮漂亮,我當然欣慰。可是,湯圓是主見派,對自己的衣着很有『要求』,卻因品味有限,不時鬧出笑話……其實襯衫過程,我可了解女兒的想法,從中找出更好的方法跟她溝通,我們更經常談起『時裝經』呢!」
撰文:郭鎧琳
部分攝影:盧展程
模特兒:Celine
服裝提供:童夢工場(Motion Picture)
場地提供:Play House @ Whampoa Gar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