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有「吃奶粉」的習慣。媽媽非常嚴格控制我們的飲食習慣,除了定時定量之外,她更視一切零食為「無益的」洪水猛獸,所以家中近乎沒有擺放任何零食。可是,飢餓是人類的本能,飯餐之間真的餓起來,家中又沒有甚麼可吃,怎算好?
某次,我決定偷偷的打開奶粉罐的金屬蓋,然後用膠殼盛了一大殼的奶粉,直接倒進口中。沒想到,竟然是出奇地好味道:奶粉又甜又香,既有固體食物的實在感,可以「咀嚼」一番,又會馬上在口中融化成奶,感覺實在太特別了!然而最重要的還是——奶粉的確能暫時果腹,但又不太影響胃口。所以,我能夠在媽媽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時常偷吃奶粉。直至一天,她開始奇怪,為何奶粉的消耗量會出奇地大增?這樣才被她「踢爆」。由於她不能以「無益」來入罪於奶粉,對於我偶然「吃奶粉」,她惟有採取「隻眼開隻眼閉」的態度,後來,我更發展至吃「好立克」、「阿華田」,以及「葡萄靈」。
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奶粉,多得「饅頭」,令我能重拾這份情懷。如今每次開奶時,我也會吃一至兩殼奶粉,她「飲奶」,我則是名副其實的「食奶」(但不知何故,吃奶粉時依然有點罪咎感,難道我覺得是和「饅頭」爭食?)
至於「饅頭」平時喝剩的奶,我大多會幫她喝掉(當然,我不會用她的奶樽)。一來不想浪費;二來,父親吃女兒的「口水尾」,其實也是一件相當甜蜜的事。大家不記得當年的經典廣告對白:「你Drink我都Drink」嗎?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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