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稱謂的疑團

問題一:「女兒應稱呼我的表姐做甚麼?女兒又是表姐的誰?」

問題二:「女兒應該稱呼表姐的女兒做甚麼?」

問題三:「女兒應稱呼太太的舅公做甚麼?」

自從女兒出生後,一眾親人紛紛「升呢」,不少已升格至阿公阿婆級數。中國人的親戚稱謂博大精深,正如上述3個真實題目,單是考究「她叫你甚麼」及「你又是她的誰」,已令各長輩頭痛,加上處處家鄉還有處處例,一個稱謂還有幾種不同叫法,的確令人一頭霧水。

雖然一大堆表、堂、姨、姑、叔、嬸、公、婆,的確令大家頭昏腦脹,但我始終覺得,絕對值得花時間去研究和釐清,將來並逐一教導女兒各長輩的正確名銜。一來,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優良傳統,論資排輩,背後有深遠的文化意義(例如「堂」字有同姓同祠堂的含意);再者,兩個人之間擁有一組只屬於大家的稱號,這亦會創造一份獨特的「身份認同感」。我是他的伯父,他是我的姪兒,這關係是沒有其他人可取代的。

換另一個角度想,如果我們都效法外國人,所有長輩一律稱呼為Uncle XX 及 Aunt YY,那又怎能教導小朋友認識他們的真正關係?尤其這「Uncle」一字,父親的哥哥是Uncle,朋友的爸爸又是Uncle,樓下的管理員亦是叫Uncle,Uncle未免太氾濫吧!正如學寫名字一樣,我們當然愛寫簡單得多的洋名,但複雜的中文名字才是我們的真正身份,繁複的親戚稱謂也是一樣。阿女,不可不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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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