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筆起:少年Pi與我的對比

上星期看過《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主角Pi是船難唯一生還者。結尾時,他竟給予拯救人員兩個遇難的故事,一個是關於4隻動物,另一個是4個人(包括他自己)。這個人獸對比,令我想起很多的對比。

第二天早上往茶餐廳吃早餐,早餐有中式有西式原不是奇聞,你叫你的火腿通粉,我叫我的皮蛋瘦肉粥加炒麵。但是,中式腸粉配西式的咖啡或茶,我是第一次看見,還有牛肉腸粉配奶茶,鮮蝦腸粉配咖啡。一個早餐有中有西,正如《Pi》有2個內容迥異的故事一樣。

電影裏,野獸籠內有Pi的老虎,籠外綁住一頭鹿,老虎步近那鹿,氣氛很緊張,狹窄的鐵架縫隙按理老虎不能把鹿拉進去,可是鏡頭一閃鹿真的不見了,緊張中有點神奇。在漂浮的小艇上,船艙有一帆布,老虎常在帆布上撲來撲去,張牙舞爪,但帆布沒被抓破,跟常理有點衝突。

吃過早餐,開車上學。當時天色特別昏暗,還下着雨,猶似黃昏5時。當開往東區走廊北角段時,雨突然停下,天色仍然灰暗卻異常清晰,讓我看得見對岸獅子山巒。平時又有太陽天又下雨,我們遇過很多;但這刻我連忙停了水撥,打開車窗,嗅嗅肅殺氣氛中的清爽。

回到辦公室我把Facebook的個人照片換了另一張,友人說相片中的我有點像頹廢乞兒,與身後的明淨教堂呈強烈的對比。明淨,令我回想Pi的4隻動物的故事,故事氣氛像宗教裏那明淨的世界,人與老虎如何相處,如何互相幫助、互相信任,Pi從中獲得心靈的成長。至於頹廢,就是Pi的4人故事,有3個人在遇難船上為了無聊瑣碎事互相廝殺,最後只剩下Pi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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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偉豪‧大學教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