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宣布即將為人父之後,馬上召集一眾爸爸好友,舉行了一次「預備會議」。
席上各人先公式地向我恭賀一番,然後,開始變臉。有人冷笑、搖頭;有人想起當年的場面時,更出現心悸和手震的徵狀。他們一致認為,寶寶誕生的頭六個月是父母的噩夢,翻天覆地的新生活,加上排山倒海的瑣碎事,令父母寢食難安,他們勸我要做足心理準備。然而,對我來說,更大的恐懼來自以下3件事:
1)初生寶寶不懂控制排泄,而他們的「釋放」是隨時隨地,無從掌握的。友人試過,就在解開寶寶的尿片、檢查有沒有「便便」的一剎,寶寶突然「發炮」,將稀爛的「便便」射到友人的臉上。友人「中伏」後,大叫了一聲:「Oh shxt!」我問:「有何方法避免?」他說:「沒有。中多幾次你便習慣!」
2)也是和排泄有關。友人建議,替男寶寶換片時,要馬上用毛巾蓋着他的「鳥鳥」,否則會很易被他的「水炮」射中。不過,普遍人認為「童子尿」同樣避無可避:「中多幾次你便習慣!」
3)這是最恐怖的。原來,由於嬰兒的鼻孔太小,要清除鼻垢,絕非易事。最有效的方法,竟然是用口直接把鼻垢吸吮出來。我聞言大驚,天下間豈有如此惡心的事麼?友人說:「人人都是這樣做!」我追問:「若然一時收掣不及,鼻垢直接從我的口腔衝入食道,吞了,怎麼辦?」在座爸爸一致說:「吸多幾次你便習慣!」我幾乎當場嘔吐。
有人建議:「你可以推給太太做,你認為她會做麼?」我斬釘截鐵的說:「一定不會!」我終於明白,為人父母,真的需要很大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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