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友們眼中,他是一名工作狂:對工作火熱,一絲不苟,時常不眠不休。這十多年來,他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創作室裏。對他來說,家只是一個洗澡和睡眠的空間。然而,他的家裏還有妻子,以及一對10歲和8歲的子女。
他強調,婚姻生活並冇問題。有時他會接孩子放學,星期天一定是「家庭日」,一起飲茶,偶然更會一起行山。在家人眼中,他就是那位為家庭辛苦耕耘的丈夫和父親。
有次,我「突擊」他的創作室。當時是晚上8時許,他躺在梳化上,很陶醉地聽音樂(當時正播着草蜢的舊作《情歌》)。他說已完成當日的工作,我便問他:「為何不回家吃飯?」他搖頭,我們便一起吃飯,談了很多心底話。原來,這名「工作狂」並不如我們想像中那麼忙碌,只是大部分時間,他寧可留在創作室,也不願歸家。
「選擇就是基於『機會成本』。」他說得坦白:「簡單一點說,如果有的話,我當然會選擇更開心、更有滿足感、更令我投入的世界,可是,我並沒有。」本來很想說:「你不應該這樣想,回家是每個人的責任。」可是話到口中,我還是停下來。從他雙眼,我看到極深層的無奈,看到那股「誰能明白我」的苦澀。誰不想有一個溫暖的家?不過,家的「吸引力」,絕對不是一個人可創造出來的。
本來已走到他家的樓下,他卻突然停下來:「好像有些工作未做好,還是回公司吧!再見!」見他過家門而不入,唏噓地返回他的世界,繼續飾演那位在家人眼中很顧家、在朋友眼中要求很高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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