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說百道:藝術家

我幸運,沒有太大家庭負擔,故可以不求上進,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做個優閒的寫作人。閒時更有充裕的時間,做其他喜歡的事,畫畫、彈琴和打高球也絕不是問題。在很多人眼中,我已是個藝術家了,但我只是個「假藝術人」,因為其實我的藝術細胞並不高,即使每樣都懂一點,但卻沒有任何一項是精的。

在台北的音樂製作人,絕對比我藝術得多,他甚麼樂器都懂、都精,他可以為了喜歡的工作,不眠不休地工作;在一個上午,從一個城市跑到另一個城市,又從另一個城市,回到一個城市為我們工作,臉上還可以是帶着笑容。嘩!我相信要不是真心喜愛音樂,真的做不到,換了是我,早已累死了。

除了沒有藝術家對工作的投入和熱誠,我還沒有他們的特性——凌亂。雖然我的家也有很多雜物,也不太整齊,但跟這次合作的音樂人的錄音室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在這個空間待了短短的幾天,我必須要摸熟這裏像迷宮般的路線。至於藝術家的車呢?如果我說它本來是白色,但卻看似是灰色的,會太誇張嗎?就連車主每次開車門,也要拿紙巾隔着,我想這一點也不誇張,只是他真的沒有時間清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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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人

梁佩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