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壽說：「就算董事局拿不出，我也可以私下付給你。我們可以替你在海外銀行開戶口，把錢匯過去，你連稅也不用交。如果你沒有這種戶口，我們可以替你安排，3天內就可以辦妥，你一毛錢也不用出，就能拿回很多錢。」
「放心，沒有問題的。你不是政客或者大商家，而且也沒有花公家一毛錢，不涉及公眾利益，政府不會花力氣去打探。」阿祿補充說。
「你們搞錯了，我並沒有地方要去，我只想退下火線。科學研究太辛苦了，我不想一輩子都是這樣，想留下時間給自己。」
「你走了，我們的光柵系統怎樣繼續下去？」
「放心，我並沒有帶走光柵，你們找來的專家只要循現有的研究路向，就能繼續走下去，而且也輕鬆得多了，畢竟最困難的一關，我已經替你們走過了。」
「我不明白，為甚麼你會放棄你自己的研究？你說過，光柵就是你的生命。你不再做科研，不但是科學界的損失，你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怎樣打發？」阿福問。
張學然沒回答，另說：「我去意已決，你怎說也沒用。」
「那你買了哪些股票怎樣？」
張學然心想：也許這才是今天會議的重點所在。畢竟，這個光柵公司現在前景看好，早前他趁低吸納的股票，已經瘋狂升了超過150倍，箇中當然很大部分都是泡沫，股市其實一點也不理性。
「我打算全部賣掉。」張學然答。
「全賣！」董事們掙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我不懂股票這種東西，打算見好就收。」
「你的持股量現在有多少？」
「大概15%左右，不多。」張學然知道，不多指的只是持股量，但換成現金就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董事們陷入沉默，大概在盤算他手上的股票，日後會升到多高，值多少錢。
也許更重要的是，怎樣瓜分他手上的股票。
「你打算賣多少錢？」阿福問，一對眼睛露出貪婪之色。
張學然知道對方已沒有興趣再問自己的去向，畢竟，投資科技的人，並不是對科技有熱情有抱負，而是希望投資的項目能獲取巨額回報，如中六合彩。
張學然看透了他們。
「我接下來就是要和你們談。」